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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入250亿,波司登让中产又爱又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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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 | 本原财经

中产的心头好,“羽绒服之王”波司登交卷了:2025财年,营收首次达到259.02亿元,同比增长11.58%;归母净利润为35.14亿元,同比增长14.31%。营收、利润两大关键指标均连续9年创新高。

8台缝纫机、10位裁缝起家,从贴牌生产羽绒服,到自主品牌的佼佼者,从「平价之王」到「万元轻奢」,生动描绘了国货逆袭的成长蓝图。

波司登用49年勇攀品牌高峰,让中产们边骂边买,爱恨交织。

01中产捧出轻奢国货

“1万元的波司登羽绒服穿在身上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?”在社交媒体上不少消费者提出疑问。

“两个月工资不够买一件羽绒服,这个冬天不过也罢”“里面的毛是仙鹤毛?”即便是见惯国际大牌的张丽也不理解,以前的老国货怎么突然这么贵了。

无人作答,因为登峰系列的价格一降再降,也鲜有人买单,而极寒系列已经下探到6000元左右的价位,销量也难超过三位数。

支撑起波司登250亿营收的,是2024年均价1800~3000元的系列产品。

这个价格带,中产虽然觉得有点贵,但愿意为品牌品质和社交符号买单,用实力将波司登送上电商平台销量榜。而2017年的时候,这个均价还是1000元,张丽评价,“波司登这价格是坐火箭飙升的”。

在80后90后消费者的记忆中,波司登是上学时期几百元就能买到的亲民国货,十倍的蜕变到底源于什么?

2013年到2017年,是消费者最嫌弃波司登的时期,“又丑又土,像大妈穿的”,连创始人高德康自己都说,“惨得都不想提了。”2014年其库存曾高达20亿元,关店超8000家,反映在历年的营收曲线图上,是以两位数的速度下滑,一度濒临破产。

2018年,外来者加拿大鹅高调入华,波司登开始铁血改革,重新聚焦核心业务羽绒服,并随之开启高端化战略。

同年,成功在纽约时装周完成了首次海外走秀,看秀前排坐着安妮海瑟薇、杰瑞米雷纳、邓文迪、奥利维亚·巴勒莫等名人名媛,老品牌焕发新生,突然变得洋气起来。

战略调整中,波司登的价格也水涨船高,当年提价幅度达30%-40%,单价1000-1800元的羽绒服比例上升至63.8%,千元以下的羽绒服从原来的占比超一半下滑至不到二成。

秀场话题营销吃到甜头。2019年又以“星空、极寒、地袤”主题,亮相米兰时装;2020年,跟前爱马仕创意总监高缇耶合作联名羽绒服,李宇春、杨幂现场站台,李佳琦在直播间摇旗呐喊,有人在新闻图片中发现了曾经穿过加拿大鹅的马云也换上了波司登;2023年,又将轻薄羽绒服带到了意大利米兰达芬奇庄园。

成功扭转品牌形象的波司登,同步发力优化渠道:线下“务虚”,开设高端旗舰店,入驻繁华商圈;线上“求实”,拓展销售平台,打造云体系,拉高销售率。

此外,波司登还助力南极科考,不断用科技刷新羽绒服的工艺极限。其产品线也丰富起来,凭借登峰、极寒、泡芙、高端户外、滑雪在内的经典产品,承包年轻人的“冬季潮服”,波司登率先树立了行业领先标杆,打出“专注羽绒服43年”“畅销全球72国”的广告语。

效仿高奢品牌,时尚与科技的一套组合拳打下来,波司登羽绒服的调性与形象更立体、更高端了。

过去一年,波司登的玩法更有意思:在上海中心大厦“叠变”云端大秀,直播间轻薄羽绒服当日售罄;在哈尔滨冰雪大世界举办-30℃时装秀,短视频助力波司登在东北地区销量大增。

不过需要注意的是,与花样营销相伴的还有企业营销费用的居高不下。

根据波司登财报,2020—2025财年,波司登的销售及分销开支分别为42.76亿元、48.07亿元、61.71亿元、61.25亿元、80.55亿和85.24亿,占集团总营收的35.08%、35.55%、38.07%、36.52%、34.7%和32.9%。得益于运营效率的提升,近年有放缓迹象。

02夫妻档的平衡术

财报数据上看,波司登的高端化战略似乎取得了成功。2025财年公司营收259.02亿元,品牌羽绒服业务录得收入约216.68亿元,占总收入的83.7%,仍是波司登的最大收入来源。贴牌加工管理业务收入约33.73亿元,占集团收入的13.0%。

分品牌来看的话,波司登主品牌收入达184.81亿元,占总收入71.3%,“雪中飞”品牌入账22.06亿元,冰洁品牌收入1.27亿元。

纵观其战略走向,当年波司登“用三年时间砍掉12个非核心品牌,将所有资源全部押注羽绒服主业”这步棋无疑是走对了。而重塑波司登主品牌这件事,从公开信息来看,高德康妻子,波司登执行总裁——梅冬才是核心推手。

大家都听过波司登的故事起源于1976年,高德康带着8台缝纫机、10个员工在村办缝纫组创业。鲜有人了解在成立波司登之前,高德康代工过一款“秀士登”羽绒服,“秀士登”音译自“休斯顿”。高德康觉得挺洋气,也音译了美国城市“波士顿”,为自己的公司取名“波司登”,并在1992年正式注册商标。

梅冬比高德康小15岁,1985年进入波司登,从普通缝纫女工干起,与高德康结婚后,夫妻档合体创业,梅冬随即一步步进入核心管理层,成为集团二把手。

从夫妻二人的分工来看,“老高主外,负责战略规划;梅冬主内,负责战略落地。”一个在外跑市场,一个在公司负责日常管理和运营,共同撑起了波司登这座大厦。

不过,在高端化理念上,二者也有分歧,高德康坚持“降价就是自杀”,强调“品牌自信是最高领导力”,梅冬侧更重用户价值。

近两年,羽绒服涨价空间见顶,高端化普遍遇到瓶颈,梅冬又主导了波司登品类拓展的运动,向“多元化”谋求增长。比如:推出“叠变”三合一冲锋衣羽绒服,与户外品牌争锋;布局防晒服赛道,为非旺季增量添动力。

对于重走来时路,梅冬的解释是,“通过新品类的扩展,满足用户不同户外场景下的新需求,且把需求贯穿起来,这是打造功能品类的关键,对于主品类羽绒服,会根据消费者需求趋势和不同场景来不断创新”。

此外,在高德康年过70,梅冬年近60岁的当下,波司登的传承问题也颇受外界关注。

这个庞大家庭企业的3号人物——儿子高晓东,2002年就开始参与波司登集团事务,是一直被当做接班人来培养的,倒显得有点“中老年太子”的味道。

高晓东长期远离集团主营业务,其分管的多元化业务仅占集团营收的0.9%,远低于主品牌的71.3%。

他曾主导的伦敦旗舰店,因连年亏损于2017年关闭;本寄予厚望的男装业务也成绩惨淡,导致集团收缩海外布局;2013~2017年,高晓东主导的房地产、高速公路等非羽绒服业务,也因加剧集团亏损最终被砍。

或许基于过往表现不佳,高德康对于儿子接班一事一直没有松口,2018年甚至直言:“在没找到合适人选前,我先坚持。”

03羽绒大王稳了吗

“成本上涨”“科技感提升”“款式更加时尚”等种种因素的叠加之下,羽绒服告别百元,进入千元万元时代。

羽绒服高端化这条路上,波司登看似一骑绝尘,对手们却不容小觑。

国外大牌中,加大拿鹅、Moncler、始祖鸟、迪桑特、lululemon等品牌依旧强悍,拥有一批忠实铁粉。

国产羽绒新势力同样来势汹汹,定位科技高端的天空人SKYPEOPLE羽绒服,进攻到7000元价格带;原本主打性价比定位的高梵,推出“黑金鹅绒系列”,售价在2000~6000元区间;李宁、骆驼、安踏等运动品牌同样推出了大几千的羽绒单品。

与攀升的价格相悖的是,艾媒咨询调研数据显示,羽绒服消费者可接受的羽绒服价格集中在200-1000元区间,其中401-600元占比最多,价格太低(200元以下)或太高(1500元以上)都不在大部分消费者考虑范围内。

从波司登线上高价羽绒服的销售情况也能看出来。在天猫平台的波司登旗舰店,月销量最高的是三款冬季羽绒服到手价分别为939元、299元、199元,登峰系列已消失在旗舰店,极寒系列下探到6000元左右,销量堪堪达到三位数。

高价自然要面对消费者更高的要求和市场更严格的监督。现实是,社交平台上,越来越多“羽绒服刺客”们被挂上审判台。

在黑猫投诉中,以“波司登”关键词的负面反馈有4942,消费者的控诉集中于开胶跑绒、发黄掉色、质检不合格等问题。

另有行业从业者表示,一件羽绒服制作成本在100元,而服装品牌按照成本的10倍以上定价是非常普遍的现象,知名品牌的溢价更高。

国产羽绒服涨价带来的增长势能已经开始减弱,再提价的效果可能适得其反。品牌高端化,也不应只表现在价格和营销上,研发、产品力和品牌力更需要进行大量的投入。

《财经》杂志专访高德康时曾指出,“从数据上看,波司登研发占比不算高。在纺织服装行业,中国的本土品牌虽然凭借创新和创意摆脱了低价竞争模式,但在国际市场的时尚话语权仍然不高,能够真正踏入国际高端市场的品牌不多。“

高德康未否认波司登“研发投入低”的说法,至于“畅销72国”名不副实的质疑,高德康的回应也值得玩味:“做产品是做现在,做品牌是做未来。品牌是企业发展的最高领导力,品牌自信是最大的文化自信”。

从2024/2025财年最新财报数据来看,波司登还面临毛利率和库存的双重压力。

截至2025年3月31日年度,波司登的库存周转天数为118天,同比上升3天。同期,存货由31.97亿元上升至39.51亿元,与营收增长不同步。

波司登整体毛利率较上一财年下降2.3个百分点至57.3%。其中,品牌羽绒服业务、贴牌加工管理业务、女装业务分别下降1.6、1.5、4.3个百分点,印证了波司登在高端化过程遭遇的瓶颈。

光明与阴影同在,在下一个“暖冬”,高度自信的高德康,能带领波司登走向多大的舞台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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